这些事,袁家人有所耳闻,所以这些年,老夫人深居简出,不问朝中之事,就是怕招惹猜忌。
但这些话,谁都不会提,老夫人自己也从不提,如今在这当下说起,袁侯心情很复杂,只觉得母亲这么说反而是抬举了宇文啸。
老夫人见他依旧无动于衷,不由得心寒了几分,“行,你们袁家的人厌恶他,往后不来往这门亲戚,罢了,罢了,我依了你们,我老了,往后府中的事不必跟我报备,晨昏定省也都免了,你对你的女儿如此心狠,看来我们母子也不必相见!”
她说罢,让旁边白着脸的志嬷嬷扶着她摇摇晃晃往外走去。
袁侯惊得面容失色,悲声到:“母亲,您这是要逼死儿子啊!”
老夫人停下了脚步,后背努力地挺直起来,“不,是你们要逼死我老婆子!”
她慢慢地走出去,嘴里悲痛地道:“袁霁啊,你莫要怪你父亲,要怪,就怪祖母教得他顽固愚昧,他虽为人父亲,却不懂当母亲的心思,不知你死前托孤的苦心,害得你儿子孤苦十几年。”
这番话,饶是任何人说,都不能叫袁侯动容,唯独自己老母亲说出来,却仿佛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他的心窝,他当场脸色煞白。
伍氏让穆棉追了上去,与志嬷嬷一道扶着老夫人回屋。
袁肇也上前扶起了袁侯,扶起来之后却又怔怔地看着外头,“这到底是什么武器?为何能爆炸?好生厉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