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口扯开一点便泄出大好光景,修长白皙的脖颈之下是若隐若现的锁骨,散发着一股令人神志不清的气息。那锁骨形状优美,该凹陷的地方凹陷该突出的地方突出,一寸一分都透着魅惑……霜落仰头视线往上,便看到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骨,以及昏黄灯光下上挑的眼尾……
要了命了。
霜落自己都不曾发觉地吞咽了下口水,脑海里一闪而过某些突兀的想法:她不光想扒了小太监衣服看个究竟,还想上手摸摸……
好在魏倾发言及时制止了她这个危险的想法,“怎么笨手笨脚的,你不知道怎么伺候人更衣吗?”
“以前没做过。”霜落如实道,“你放心,多做几次就会了。”
魏倾一开始的想法很简单:物尽其用。小宫女既然进了他的屋子,那就得做事。平日贴身伺候的事都是苏茂才亲自来,这里可没有苏茂才。
不过看这蠢东西的样子,不提点几句怕是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。“先脱帽子,再解腰带,记住了!”
“哦哦!”霜落受了提点才明白过来先后顺序,手从领口移开去解小太监的帽绳。
手移开了,脑子里奇奇怪怪的想法却怎么也甩不掉。她出神的功夫,手上动作不停地和一根帽绳纠缠。
太监的巧士帽做工精巧,帽绳上有一颗搭扣调节松紧。霜落手生,再加上紧张,竟是越解越紧了。最后帽绳缠作一团,简直无从下手。
魏倾还扬着下巴,火气噌噌直冒:“咳——你是打算勒死我吗?”
“没,不好意思啊我好像打了一个死结,解不开了——”她的言语中处处透露着懊恼。
魏倾耐心丧尽,他想砍人!
霜落看他似乎憋红了脸,既内疚又着急:“别慌,我去找把剪刀来,你等等哦……”
“大胆!”魏倾彻底爆发,“你用刀架在我脖颈上,是想行刺吗?”没有哪个帝王能容忍这样的事发生,假扮成太监演技精湛的魏倾也不行。
“没有,我怕把你憋坏了。”霜落转头一想也有道理,剪刀多锋利啊,小太监那脖颈细皮嫩肉的她又笨手笨脚,见血就更加罪过了。
她脑子转的快,心头漫上一计,道:“要不,我用牙齿咬断?”
霜落觉得这个法子可行,咧开嘴巴冲他露出一口白牙,毛遂自荐道:“你放心我牙口好,平日妙心姑姑缝衣服的针线都是我咬断的,这次肯定也可以。”
说罢,双手揪住魏倾衣领踮起脚尖,倾身上前……魏倾整个人僵住。几乎瞬间,少女温热的呼吸就到达跟前,一簇簇喷在他的下巴上。两人身高差不小,魏倾后颈被一双纤细的胳膊勾住,很快一个软软的东西落下来……
那种触感实在难以言喻,有点像被猫咬了一口。不过魏倾很确定,被猫咬他绝对比现在淡定。他本能地得出结论:绝不能继续下去。
魏倾一把把人推开,动作粗暴不带一丁点儿怜香惜玉,霜落没站稳踉跄了下跌坐在地上。他双手微微用力帽绳便“啪嗒”一声断成两截,转头目光冷冷盯住霜落。
魏倾无比后悔让这丫头伺候更衣的决定,更想问问苍天至纯至阳的女子为什么非得是霜落?这丫头是专门来气他的吗?
霜落嗓子有点干,兴许是方才炒花生吃多了。她抿着唇,老实巴交的模样:“对不起嘛,真不是故意的……多来几次就好了。”
“蠢东西!”魏倾怒极反笑:“不会再有下次了!”再来几次,他不敢保证能让小宫女见到明早的太阳。
听了一会隔间魏倾沐浴哗哗的水声,霜落收回心思将床铺上的干果收拾好,自己率先爬上床躺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