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落解了气浑身舒坦,她见魏倾额角全是汗,又忍不住关心道:给我看看你的胳膊。
掀
开雪白的里衣,魏倾胳膊上狰狞的伤口显露无疑,两个见血的牙印耀武扬威般提醒着霜落这是谁的杰作。霜落心虚,还有点心疼,低头凑近小口小口地帮她呼呼,说:我吹吹就不疼了。
呼——呼——她吹了几口又怪魏倾,你这人真是的,疼就喊出来!你喊出来我就停了。
魏倾气笑了:我怕喊出来你咬的更厉害。
哦——霜落想想,不是没有这种可能,所以你是在怪我吗?那我也给你咬一口好了!说罢,霜落将小臂伸至魏倾嘴边。
小姑娘的胳膊很白,像水洗净后嫩嫩的笋,熹微的晨光下透着莹莹的光。魏倾眉毛一挑,不怀好意道:真给我咬一口?这么大方——
霜落点点头,她其实也觉得刚才咬的有点重,只咬一口就好了。霜落闭着眼睛蹙眉,做好迎接疼痛的准备。她等了许久,料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出现,忽然一个轻柔的东西印上她的小臂。
很轻,带着点痒。
霜落睁眼,只见魏倾低头吻在她的胳膊上,末了帮她拉好衣裳袖子,说:咬好了!
云芝是个风风火火的丫头,她少时读过点书字还算认得全,每回从一风堂回来都能淘到一堆好东西。这不,昨儿个路过一风堂,她在里头待了不过一个时辰今日就拎着一个小包袱来找霜落了。
下堂的这处屋子本来有三个人住,后来霜落搬去十三所,朵兰去瞭春宫伺候就只剩云芝一个人。
此时天色渐晚,夕阳余晖透过窗牖将屋内染上一层淡淡的金。看着硬邦邦床上一堆书籍,霜落感到头疼。
我不识字。霜落说,这么多话本你给我看我也看不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