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甫落,一院子的人都愣在当场。
“嗝。”关霈堂打了个酒嗝,皱起眉道:“这是说的什么怪话?你被瑶儿抢回来那日,拜堂时不是见过老夫么?”
关瑶还道自己夫君只是不记得自己父亲了,便扯了扯老父的袖子,开口解释道:“爹爹,我夫君他失忆了,你莫要怪他。”
“失忆?”关氏夫妇齐齐呆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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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用了半个时辰的功夫,关瑶才把裴和渊失忆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个清楚。
关氏夫妇这才知晓自己女婿没了四年的记忆,也便是自老伯爷走后的记忆,全部归空了。
听闻有人试图对女婿下毒手,关霈堂猛地拍了下桌面,气得唇上银胡都翘了起来:“岂有此理!贤婿好歹是我大琮朝廷命官,到底是哪个有泼了天的胆子,竟敢行刺朝官?!”
顿了顿,复又追问道:“贤婿可曾招惹过什么人,与什么人生过先隙?若有那怀疑之人万不可姑息,必要将此事奏予圣上,求圣上下旨彻查此事!”
裴和渊摇摇头:“小婿也不知。”
“不知?怎会不知?”关霈堂扬声道:“都闹到想取你命的地步了,龃龉肯定不是一日两日,也不是一般过节了。你好好想想,仔细想想,这可是与你性命相关的大事!可不是儿戏啊!”
关瑶见自己夫君似在努力思索着什么,半垂着眼眸倒现了些落寞的神态,便扯着关霈堂的袖子晃了晃:“阿爹呀,夫君如今失忆了,就算与什么人有过节,大概也是不记得的,爹爹莫再追问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