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便是我方才说的,要替夫君医那怪症,便特地也寻了慧济大师来帮忙。”关瑶答道。
“少夫人说的怪症,我信。可既是为了郎君好,又缘何不与郎君直说,非要来这么一遭?”吴启愤意又起,他红着眼控诉关瑶:“少夫人可知郎君这些时日连觉都没得好睡,经常整日里也吃不了一餐,便是全心在担忧着少夫人。却没想到一切竟是少夫人早便预谋好的!”
“我知晓,他是在意我的,这一点我从未怀疑过。”关瑶的指肚划过裴和渊冒了青茬的下颌,低声答道。
她这般答,倒让吴启憋的一肚子气发不出来。
半晌,吴启再问:“少夫人几时有的这种想法?”
“在我染疫时,知晓夫君有那怪症之后,我便与荣叔商量了这个法子。”
“那又是几时与二姑娘联络上的?莫不是很久前便与她搭上了?”吴启追问。
“不久,便是在上回,他在万汀楼碰到我的时候。”关瑶道:“是二姐姐先主动寻上了宋班主,我自宋班主那处摸着了些底,后头便靠宋班主与她通着信。”
“那,那少夫人是如何瞒过郎君的眼?”吴启的脑子开始有些转不过来。
关瑶笑了笑:“你忘了么?我向他要了岑田,岑田早便是我身边人了,只听我的话。我要让岑田做些什么,故意避着他,他是很难知晓的。”
吴启眉头一跳,联想道:“所以府里那场火,也是少夫人?”
“那是孟澈升当真想掳我去作质,我与二姐姐便将计就计,筹划了今日这么一出。反正孟澈升,早晚是要除的。而若大师施术时倘那孟澈升还活着,这过程便徒增危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