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蒋鹿衔已经二十六岁了,现在才想起要缓和关系是不是晚了点。而且连亲生儿子结婚都不回来,不知道以前还错过了多少事情。
江蓠觉得自己爱莫能助。
“您还是……”
砰——
红木门被人用力推开,撞到墙上又弹了回去。江蓠和蒋君裕同时转过头,看见蒋鹿衔一脸阴鸷地站在门口。
他脸色阴沉,眼中冷像淬了冰。二话不说拉起江蓠就走。
江蓠拿起自己的包,顾不上与蒋君裕打招呼,连忙小跑着跟在后面。到了门边蒋鹿衔忽然停下脚步,面无表情地警告蒋君裕:“没有下次。”
茶楼里很安静,走廊里回荡着两道匆忙而凌乱的脚步声。蒋鹿衔身高腿长,走快的时候像踩了两个风火轮。饶是江蓠有一米六八也完全不够看。她像一条被拖着走的短腿柯基,手臂被身子拖得累几乎要断了。
“以后不要见他。”他冷冷告诉她,“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要听。”
实际上就算蒋鹿衔不说,江蓠也不会去插手这件事。不知缘由便没资格指点,这道理她还拎得清。况且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,以蒋鹿衔的脾气根本不可能因为她一句话就改变自己。
只不过蒋君裕刚才的态度并不恶劣,甚至还有点低声下气。江蓠解释到:“他就是想跟你好好聊一聊,你能不能……”
后面的“克制一下脾气”没来得及说,蒋鹿衔直接炸了:“我刚才的话你听不懂?还有些事不是你能插手的。”
她脸色瞬间白了下去,反驳道:“我没没想插手。”
“那就摆正你的位置。”
“不如你明明白白地告诉我,我的位置在哪?”江蓠从没想过有一天会亲耳听见蒋鹿衔说出她有多少分量。也是在这一刻她才清晰地意识到,自己努力去维持关系的平衡是多么徒劳的一件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