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诶你干嘛啊,这不是没事吗……”
窗外阳光正好,门被打开又无声关上。
房间里只余一个柔软的拥抱,除此之外再无其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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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里安静得只有仪器滴答的声音。江蓠躺在病床上,被蒋鹿衔紧紧抱在怀里。
男性躯体结实,怀抱炙热。熟悉的檀木香混着淡淡的药水味刺激着神经,江蓠忽然有些恍惚。
但也仅有一瞬间,她便收回了思绪。
“那个……你能不能先起来?”近在咫尺的声音透着几分不自在。
蒋鹿衔身体一僵,放开手慢慢站直身体。漆黑目光依旧胶着在江蓠脸上,浓密的睫毛上似乎还挂着晶莹的水珠。
江蓠从未见过蒋鹿衔脆弱的一面。在她十几年的记忆里,蒋鹿衔就像一座无坚不摧的孤岛,冷漠坚硬且不近人情。
这段时间她有幸见识到他的多面性,却再也没有去探究的心情。
江蓠坐起来,慢慢拢了拢有些凌乱的发丝,“是你……”父亲这两个字在唇间流转片刻,被她咽了回去,“绑架我的人是蒋君裕。”
蒋鹿衔喉结动了动,脸色立刻冷了下去,“我知道,昨天他就已经被抓起来了。”
江蓠点点头。
亲生父子变仇人,有时候人性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。
“他在国外赌博输得倾家荡产。这次回来就是想筹钱还债。蒋峰亦想借这个机会稀释掉他手里的股权,蒋君裕不同意就把歪脑筋动到了你身上。”蒋鹿衔平静地说完,沉默片刻补上一句,“是我疏忽了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