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转向苏延赏,一脸倨傲:“苏相,此乃是御史台狱,不是你刑部大狱,我这里的事,苏相怕不是管不着。”
“刑部主管天下俘囚,刑部侍郎更有巡囚之责,此乃我正当该管之事,今天既然看见了,就决不许你滥用酷刑,屈打成招!”苏延赏厉声道,“快把人放下来!”
狱卒再不敢耽搁,急急放下沈白洛,范温恨恨说道:“苏相,明日你我到御前再说!”
苏延赏淡淡说道:“我也正想去御前说说。”
他看了眼沈白洛,见他浑身是血,左胸处更是连衣裳都染透了,便道:“速速给这个人犯上药止血。”
话音未落,沈白洛一偏头,再次昏晕过去。
亲仁坊中。
沈青葙低着头,去解裴寂腰间的金带:“今天阿婵来过。”
裴寂低低地嗯了一声。
他垂目看她,她穿着一件牙色的短襦,一低头时,后颈从衣领里露出来,瓷白的肌肤上几点淡红的印痕零星错落,是他昨夜留下的。
裴寂心里一动,伸手抚了上去:“她来做什么?”
肌肤相触,沈青葙一个激灵,油然生出一股惧意,却在这时,哒一声响,带扣解开了。
后颈上越来越热,他手心像是带着火,烧得她害怕到了极点,又无处可躲。沈青葙极力支撑着,低声道:“韦郎君为着我家的事惹恼了韦郎中,挨了打,阿婵求我过去劝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