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!”应珏终于憋不住,笑出了声,“我又不傻,谁不知道你是想去见沈娘子,什么职责所在,什么理所应当,说的比唱的都好听!”
他哈哈大笑着往前走去,边走边摇头:“我当初认识你的时候,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厚的面皮!”
面皮厚吗?裴寂停顿片刻,这跟上去,一道向门前走去。
门吏看见时飞快地迎出来,殷勤扶着应珏下马,只是看见裴寂时神色有些尴尬:“裴县丞恕罪,公主吩咐过,不准裴县丞入内。”
裴寂还没说话,应珏早已经大笑起来:“好呀无为,怪不得你非要跟我一道来,原来是知道进不去,想拿我做敲门砖啊!”
他不等裴寂说话,抬脚就往里走,头也不回地冲后面摆摆手:“我可不帮你这个忙,我看你呀,还是死了这条心,赶紧走吧!”
笑声渐渐消失在门里,裴寂没有硬闯,安静地等在门外,眼前突然闪现出昨日相见时,沈青葙湿湿的眼睛,和满脸不忍的神色。
不觉叹了口气,她终归还是一片赤子之心,见不得这世间的不平事,只是进了公主府,就如同进了天底下最大的名利场中,前路不知还有多少不平,多少污秽不堪的事情等着,她那么柔弱纯善,如何受得了?
又过许久,门吏陪着笑脸走来,道:“裴县丞,潞王殿下请你进去。”
裴寂微一抬眉,是应珏请他进去,不是应长乐,所以应长乐气还没消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