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别提之后的东关城之事。
他不知道原来他的公主又死了一次。
这是最后一次了。
他偏安一隅,不想争不想抢,硬生生将自己和听云的缘分耗尽,直到这时,他才知道权利的可贵。
十年时间,人生有几个十年?
他也等不起下一个十年了。
如今苏清辉迎娶霍如卿,他是众矢之的。
陈远庭默默饮酒,冷眼看厅中争端。
他以前从不饮酒,可酒是个好东西,能让他清醒也能让他沉醉。
他们在这前厅纠葛,可苦了内院的霍如卿。
几个认识的人都在前厅,这叫她如何能不担心?
大辉子、小太子、大王子、还有陈远庭,说真的,都可以凑一桌麻将了。
她还没碰见过这四个凑在一起的样子,这要是打起来,她根本拦不住啊。
霍小可怜生怕前厅打起来,她有些急躁不安坐在喜房里等了许久也没等苏清辉进来。
深吸了口气,霍如卿一把掀了盖头,就往房门口走去。
身边女使忙惊声道:“夫人,您怎么自己掀了盖头?”
“还不掀,前面打起来怎么办?”
霍如卿喃喃自语了一句,推开两个伺候的女使,就往前厅冲去。
“夫人?夫人您不能去!”
女使根本拦不住她。
霍小可怜怀着急躁的心情从侧门冲进了前厅里,就发现前厅里一片沉默,只有中间那块位置,几个男人在斗酒。
搞什么?
没有打起来,她还是稍稍松了口气,但定睛一看,就看到君无暇和阿图惹两个人都在不停劝酒,苏清辉脸已经红得很厉害了。
可大辉子今天特别兴奋,眉眼间带着笑,她进来的时候还听他语带桀骜道:“只可惜这美人是我的,良宵也是我的,旁人也只能艳羡了,太子,你说对吗?”
霍如卿:“???”
大辉子今天打鸡血了?
还等霍如卿再想些什么,便又听君无暇也微红着脸,冷笑道:“太傅说得对,我与瑟瑟温存时,太傅也不知躲在哪里暗自垂泪,也确实只能嫉恨了。”
“哦?这么说,那丫头确实艳福不浅。”
这话是阿图惹说的。
大王子喝了许多酒,唇角含着笑,脸一点也没红,不愧是万杯不醉的人。
但这个话题她听着就很不是滋味。
几个大哥聊天归聊天,扯她的八卦是几个意思?这话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吗?
霍如卿都看到有几个宾客眼神诡异起来了。
她再不阻止,场面话题很可能要往不可描写的方向发展。
头疼按了按眉心,霍凶凶飞快冲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