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秦府你姑姑当家做主,他一男人跑来做客,不懂得避嫌?我知徐州没有那么死气沉沉的规矩,可该懂道理,你应该懂。”
“你前面顶着狼,后头还是有狼的,再者你姑姑不小了,都快二十岁了,你不能耽误你姑姑嫁人。”
“你该想想,陛下后宫乱,本王如今改邪归正,足以配得上你姐姐。”
秦玉章被说得一愣一愣,到底是个十岁的孩子,心思不如大人活络,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。
眼看着就要被凌王说服,外面的秦绾宁一步踏进来,“萧遇,欺负我侄子算什么道理,来人,打出去。”
凌王立即站起身,唇角扬起温柔的笑容,“别、别、我同你说说罢了,近来可好?”
“好得很,你不来,我便会长命百岁。”秦绾宁星眸圆瞪,拉着秦玉章就要回去。
凌王闪身拦住她:“不闹了,我就是路过罢了,听闻玉章生辰,我送了一份贺礼。”
秦绾宁睨他:“什么贺礼?”
“凌王府令牌,有此令,可在凌王府的界限内畅通无阻,必要时也可调兵,不过,仅限你一人可用。”凌王递过去一份令牌,眉眼皱了皱。
“怎么,你还不舍?”秦绾宁直接接过,回身递给侄儿,“好好收着,今后可能会是救命的玩意。”
凌王神色不自然,又问秦玉章:“你大舅送了你什么?”
秦玉章想了想,他没想起来送了什么,今年是他过的最大的生辰,徐州上下的官员都送了礼,礼单叠加在一起很多,一时间没有想起来。
他沉默下来,秦绾宁代为回答:“陛下没有送礼,你和他比的话,你赢了。”
凌王笑了,唇角勾了勾,心里畅快多了,“本王从不吝啬。”
“这点,你很强,萧宴很吝啬。”秦绾宁顺着凌王的话去夸赞对方,对方就像一孩子,明明聪明如斯,有时候偏偏显出几分稚气,或许这是他的性子。
“你今日夸人很大方。”凌王感觉哪里不对劲,秦绾宁怎么了?
秦绾宁转身就吩咐道:“送凌王出府。”
先礼后兵,夸完了就赶出府。
凌王脸色一白,“就知你不安好心,不用你赶,本王自己走。”
说完,撩袍就走了。
比萧宴有气性,若是萧宴被这么对待,必然会死缠烂打地留下。
秦玉章握着玉牌,细细把玩,嘴角翘了起来,“姑姑,凌王可比陛下大方多了,对了,陛下送了什么?”
秦绾宁望着虚空,叹气道:“他送你一箱子空气。”
秦玉章笑容止住,“他是我母亲亲弟弟吗?”
秦绾宁:“可能是太后捡来的。”
秦玉章:“……”极有可能。
赵启酒醉留在秦府,营地的将士不放心,特来询问,见到将军确实醉了,这才放心回去。
而另外一边的楚羌醒了,酒意未散,自己从床上爬了起来,让婢女提着灯笼去见秦绾宁。
半夜三更,婢女没答应,反递给他一碗醒酒汤。
楚羌酒醉,尚有几分意识,被拒绝后就一直坐着,直到天亮,等天色全白了,复又去请求见秦绾宁。
秦绾宁也在刚起,听闻后,心中有几分不安,吩咐婢女:“先请楚统领用些早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