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一条幽静的小径边停下, 坐在长椅上聊起了天。
也就问问各自的近况,尽管每天都有打电话说, 但这会儿听着不夹杂电流的声音,更安心 。
沈长河出院还早,他本身就在医院工作,回家也是一个人, 反倒没有在医院方便。
更何况又是骨折又是手术, 没两个月出不了院。
但言忱担心沈渊的论文和课题进度, 沈渊说到时候他妈拍完了片子会回来接替他。
两个人就随意地闲聊,聊完了互相倚着晒太阳。
一进入12月,北城气温骤降,如今早已穿上了羽绒服。
今天难得有太阳,两人安静地晒太阳,竟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。
但不一会儿,沈渊的电话就响了,他看了眼来电显示,是病房里的倔老头儿。
“喂。”沈渊懒洋洋地接起来,“你醒得够早啊。”
“难道你想让我一睡不醒?”沈长河冷嗤一声,“不安好心。”
“不是。”沈渊问:“你有事吗?”
“你人呢?”沈长河说:“论文上数据错了,你看不见吗?”
沈渊:“……”
他出来的时候笔电没关,电脑上还正放着他期末的论文。
收到言忱消息时有些激动,他自己都忘记敲了个什么数字上去,反正一会儿回去也是要改的。
“知道了。”沈渊说:“一会儿改。”
“你最好记得。”沈长河没什么威胁力地说了句,随后挂了电话。
“你爸醒了?”言忱问。
沈渊点头:“挑我论文的毛病呢。”
这大概是他爸作为学术型父亲最后的倔强。
“还挺可爱的。”言忱笑着说:“感觉他变了很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