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绫画认出来了,那道玄色身影是她的皇兄。只是、只是旁边那浑身血迹的荼白身影,那是……
想到什么,祁绫画忽然脚下一个踉跄,被旁边的小顺子赶忙搀住。
她秀气的脸上怔怔,听着耳边的钟声,心头浮起恐惧,颤声说道:“那是什么钟啊?”
一旁的纸鸢看着圆台上的景象,手微微颤抖起来,唇瓣翕动开合,试了好几次,都没能说出话。
小顺子搀扶着祁绫画,望着圆台上的身影,涩声说:“公主,钟鸣一声,是帝妃的丧钟。”
似觉得太过残忍,停顿好一会儿,小顺子看了看祁绫画,才继续说出那句话:
“谢美人……薨了。”
祁绫画的眼睛慢慢睁大了。
她的视线落到圆台上的荼白身影,张了张口,好半晌,才不敢置信道:“什么意思?嫂嫂怎么了?”
扑通一声,身旁的纸鸢猛地跪了下去,对着圆台的方向,怮哭出声,“美人……”
纸鸢悲痛声终于惊醒了祁绫画。
祁绫画的唇瓣翕动两下,保持着怔怔望着远处的模样,眼眶通红,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滑落。
她不敢相信,喃喃说道:“怎么会这样?皇兄不是只将嫂嫂关进了牢里吗?是谁害了嫂嫂?”
没有人回答她的话,火场中的人都惊愕地看着圆台附近的景象。
适才,祁砚之的话堪堪落下,禁卫军首领便集结起了火场附近的所有兵力,禁卫军齐整步伐,在圆台之下沉声应是,随时准备搜查皇宫,放眼望去,颇为壮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