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嬷嬷长得贼眉鼠眼,让自己好心办坏事。

刘嬷嬷缩了缩脖子,低眉顺眼地模样给人一种胆小怕事的感觉。

这没有了外人在,夏妙然也不必收敛着。

她坐在榴红搬来的圆凳上,抚平了马面裙,看着裙袂上的花纹,笑意不入眼底,她虽然眉间还有些许青涩,但气势拿捏的足,腰板儿挺着,垂眸望向跪在地上的那人。

“一上来就给我跪下磕头,从前可没见过刘嬷嬷你对我行过这么大的礼节呢。”

夏妙然说罢,抬手掏了掏榴红的荷包,摸出两个圆溜溜的核桃,狡黠地勾唇笑起,朝着刘嬷嬷的脑袋砸过去。

二人距离不远,这准头自然不会偏。

“哎哟。”

刘嬷嬷捂着头,颤颤巍巍地。

夏妙然哼笑道:“你们夏家人,真是一群阴魂不散的狗东西。”

刘嬷嬷忽然就想起了十年前,自己就拿着核桃这般砸着夏妙然,自己从未把她当过府上的姑娘,所以就像是逗猫逗狗似的,欣赏着她的逃窜。

刘嬷嬷苦笑着扯着嘴角,扯的嘴角那道伤疤隐隐作痛,她不知为何,就有些后悔,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把事情做的那么绝,会不会也能给自己留条善缘活路?

夏妙然又是砸了她一下,抬了抬下巴,慵懒地问道:“说吧,你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?”

至于她脸上的伤痕,夏妙然并不感兴趣。

刘嬷嬷咽了咽口水,鼓起勇气对着夏妙然讨好地笑了一下,道:“二姑娘,老奴知道您心里怨着老奴,但那都是被夫人逼着做的。现在老奴悔恨莫及,忠心了多年的主子,临了差点被她给出卖没了性命。老奴拼死逃出,就是想跟您说个秘密,只求二姑娘能网开一面,给老奴施舍些银子,安度晚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