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差不多。晒的是月亮。
手机,烟和火都丢在吊床边木箱上的置物铜盘里,他去角落的酒柜中拿了瓶冰镇红酒。
开了酒按老规矩,先浇到地上小半瓶。
“你不爱喝红的。先少尝点儿。”
他说,“上回燕凡来,家里剩那两瓶苏酿都给他喝干了。回头我再给你添。”
低沉的嗓音传播到空气里,摩擦,扩散,引得一阵无形无声的鸣震。
他自顾自地说完,从一旁的高罐里拿了只细长的软管走回吊床边躺下。一头插进酒瓶里浸着,另一头含在唇齿间叼着。
不用伸手。吸着喝。
懒也要懒出创造力,懒出风格。
dts该感恩签到了燕凡这么个尽心尽力的d。如果不是燕凡开口,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搭理这种作秀大于实际意义的节目邀约,去浪费时间,做些哗众取宠的无用功。
虽然他的时间多得浪费不完。
他已经两年没有发过新歌了,几乎消失在公众视野里。每天就这么懒散地打发时间,过无所事事的退休生活。
光是dawn阶段的老本就够他吃一辈子。更不要提乐队解散后那段创作灵感爆炸的高产时期,无论质量或数量放眼整个乐坛无人能出其右,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鼎盛辉煌。
他一个人的鼎盛辉煌。
沈闻霁沉默地吐出吸管,从盘里摸到遥控器,按控制键打开天窗,干冷的空气顷刻间灌涌而入。
他坐起身,点燃了烟。不知怎么想起在录制现场临走那一瞥,岑意站在那群只知道喊“努力上进”之类无用的口号的同龄人里,笑得很开心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