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意随口跟他开着玩笑。摸着软滑的布料,又感慨了一句,“真的很好看。”
下一秒,眼泪毫无预兆地砸下来。在布料上迅速洇成一小块深色。
“燃燃。”
他小声地说,“我是不是跳不好了?”
这句话像是一句预告,一个宣泄的开端。眼泪再也不受控制,他伏在祁燃怀里肆无忌惮地哭到打嗝。
哭一哭也是好的。虽然这个场景看起来过分凄惨,但对缓解情绪反而更有益处,比憋在心里强。
祁燃抚着他的背慢慢给他顺气,听他断断续续地抽噎。
“我不行……怎么办?我不管怎么练,怎么都,跳得不行。”
“我不,不想回家……我想像,像你们,那样,跳舞。”
“别担心。你不会回家的。”
祁燃找出湿巾给他擦了擦脸。耐心地等他平复好情绪,心平气和地说,“其实我来找你的时候,在门口看了一会儿。”
“意意,你太紧绷了。跳舞时人的身体状态是很诚实的,你的感觉是什么样,给人看到就会是什么样。”
“我也,也感,觉到了。”
他还一抽一抽的,却迅速被吸引进入学习状态,“可是不,不知,道怎么办,才能,像你们,那样,好。”
祁燃摇了摇头,带他从思路的误区里走出来,“在这么短的时间里,你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做到易池或皓君,或者我一样的。”
“不是说你不够好。而是在纯粹的技术上做比较,我们比你开始练习的年限早太多了。如果真的那么轻易就被人追上,那之前成年累月的努力付出是为什么呢?不就变得很不切实际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