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理他最好。岑意忍了又忍,却实在忍不了这暴脾气,转身看着他冷声回呛:“打给谁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“当然。”曲辙摁灭了手里的烟头,耸耸肩:“我只是好奇,你这么大点人,怎么有本事自己进圈来蹚这滩浑水。”
再有靠山也是个新人,在混迹多年的老油条面前心思如同白纸一览无余。见岑意轻易就被挑动情绪,他语气越发轻佻,“是沈闻霁给了你勇气?”
岑意的确阅历不够,但凡事总还能落得个熟能生巧。此类的奚落从出道后不是第一次听见,一开口就听出他的意图,偏不卑不亢道:“是啊。”
“……”
本想看他面红耳赤恼羞成怒的,谁知竟这样理直气壮。
曲辙笑了一声:“你倒是敢说。”
“实话实说有什么不敢承认的。”岑意道,“如果不是有他当导师,我当然走不到今天。”
“只是导师吗?沈闻霁给你的好处可不止那么点吧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们这种玩得开的,但像沈闻霁那种心思藏得深的,也未必是什么好角色。”
曲辙说,“起码我们都是明着来。不结婚不生孩子也不搞什么麻烦的永久标记,你情我愿的及时行乐有什么错?浪费自己的资本非要在一个人身上死磕才奇怪吧。我就从来没见过专情的alha。”
本来各玩各的圈子,观念不同也没谁逼着谁强融。偏偏出了夏语冰这事儿,对他而言才更像一场飞来横祸。
“劝你早点看清现实。玩音乐的都是多情种,沈闻霁是什么人?你玩不过他的。不是一路人就趁早那你那个朋友鱼饼一样躲远点。”
“说的什么屁话。”
“……”
突然插入的声音充满冷漠和嫌弃。岑意还没来得及反驳,余光里望见夏语冰出现在门口,大步朝他走了过来,“我说怎么这么久没见你出来。吹头吗?给你整个好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