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不转头,沈闻霁也能察觉到他忽然靠近的气息:“怎么了?”
“想离你近一点。”
他不再说话了。沈闻霁也没问下去,任由时间安静地流淌,等到纪录片播完才又叫了他一声。
身后的气息早就调成舒缓绵长的睡眠模式,没工夫回答他。
沈闻霁向前倾身想要站起来,感受到后方传来的一阵微小阻力。
睡衣宽松,不知何时后背一小块衣料被他抓在手里,这会儿才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脱离。
岑意只手指虚虚地握了一下,没有醒。手臂也没动,保持着直直地伸出去要抓住什么又够不着的姿势,看起来有点惹人心疼。
片刻后,沈闻霁兀自叹了口气,俯身把他连同薄毯一起打横抱起上了楼,放轻动作踢开卧室的门。
熟睡的人被安放在床上,仿佛有所感知,一碰到被子便自觉地滚了进去,蜷起身体睡得更香,拇指抵在唇边。随着呼吸,指尖被深深浅浅地吞没在饱满的唇肉里。
沈闻霁不由得多看了几眼,缓慢地退出去,把门带上回自己的孤寡老人同款沙发里继续窝着。
带他回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,不过是自然而然的想法——只要有机会能一起待着,那最好就待在一起。会比较心情舒畅。
现在是不是待得有点远了?
沈闻霁仰视楼上紧密的卧室门。直线距离可有好几米,连沈闻叙都离得比他近。
好在心情还算是舒畅的。
他胡思乱想一阵,在岑意躺过的位置用差不多的姿势躺下,渐渐的也停了思绪。
隔天一大早,岑意的闹钟在楼下响了起来。
他昨晚吃抑制剂的时间提前了些,相应的下一次服用的时间也要提前,为此特意拿手机定了个闹钟提醒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