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定是压力太大了,年轻人偶尔情绪激动也正常。导演就很懂,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,但也愿意包容他,通知整组原地休息一会儿再下山,“大家该约会的约会该去厕所的去上厕所,半小时后集合。”
沈闻霁把他带到人少的地方单独安抚,偏僻的小亭子里用尽了温柔的语气才问出是怎么回事来。
短短的时间里吸收太多负能量,再乐观的人也会被影响。岑意哭得有点缺氧,头晕眼花还在抽抽,神志不清地拽着他问你是不是想死你不准给老子死。
“……”
沈闻霁问清原委后心情很有些奇异,觉得心疼又觉得他这样实在可爱,想笑但很给面子地忍着,缓声附和,“我怎么敢?你这么不让人放心。”
“我永远都不会让你放心的!”
岑意急急地说,“我这么任性冲动又总是闯祸,还总是让你担心……你得一辈子都看着我才行!你知不知道……你还笑!不准笑了!”
沈闻霁收敛表情,一本正经地点头:“知道了。”
“以后再也不来爬山了!”
“好。”
“再也不玩蹦极了!”
“行。”
“沈闻霁……”
“嗯?”
“沈闻霁。”他很重地咬字,带着莫大的决心和期盼。
“我们都好好地活着吧,行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