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拿笔敲了敲桌面,指向沈闻霁道,“他亲自帮你做的担保,不用担心我没好处拿。”
岑意这时才想到,离开岑教授家的路上沈闻霁说过,有个消息他会很想知道。原来就是这个吗。
或许更远一点,在那晚的沙滩上,当听到他那个不切实际的生日愿望时,就已经悄悄地在心里准备了。
岑意看着手上分量真真切切的合同,犹感像在做梦。
连他自己都没有抱过希望的许愿,沈闻霁也会用心地为他实现。
“除此之外,个人情感上我也很期待,你们几个究竟有没有本事开这个先例。”宁如青说,“限定团不限定,还从没有人能做到哦。”
回过神来,岑意理智上也觉得这是不太可能完成的任务,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有希望的小火苗燃烧:“那其他人都知道了吗?”
“这几天应该经纪人陆续都会通知的。”
宁如青说,“合同还需要再细化确认。但大体上就是这样,要不要冒这个险你们自己来决定,可以私下再商量。一周之内给我准确的答复,我们再进行下一步。”
如果只是代表个人,岑意几乎当场就能签了。即使有很大的风险一无所获还要倒赔营业额,但在他眼里,eureka能够继续存在的希望比短期内的收入更重要。
其他人会不会也是这样想?
他不能代表大家做决定,还是要回到宿舍后再一起好好商量。
宁如青交代完工作没多停留片刻,刚来时一样风似的刮走了。沈闻霁不着急送客,关上小会议室的门回来继续坐着,问岑意刚过来时愁眉苦脸的怎么回事。
为着尤里卡或许不用解散的消息,岑意还陷在震惊的余味中,自己都忘了来时的心情。那片刻的消沉却还被他记挂在心上。
一经问,岑意把昨天网上冲浪时发生的小小插曲告诉了他。
沈闻霁很遗憾没有看到那一幕,但理性上知道在这个阶段宁如青对他的约束是有必要的,“她忙起来只挑重要的事说。既然她没提,就说明不是什么要紧事,不用放在心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