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,陈倏沉声道,“那是以前……”
棠钰看他,见他脸色不怎么好,稍后大夫看过,拿了烫伤药膏来,陈倏给她涂上。
佟媪来问过,棠钰说没事了,佟媪又道老夫人说侯爷和夫人先歇着,今晚不用过来一道晚饭了,让厨房将吃的送过来。
陈倏应好。
他在仔细替棠钰上药,棠钰偶尔有些疼,又不好出声,他是忽然见她手抖了抖,下意识想收回,才看她,“疼了?”
棠钰点头。
“我轻些。”陈倏低声,又问,“在宫中经常烫伤吗?”
棠钰微怔,避重就轻,“不常,偶尔。”
陈倏没再说话了。
晚些饭菜送到屋中,棠钰只是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指尖烫伤,拿筷子其实无碍,两人在一处用了饭,但整顿饭,陈倏都没怎吱声。晚饭后,肖妈端了水盅来漱口。
两人在内屋的案几处坐了一会儿,看了稍许时候的书。
又见大夫送了药来。
饭后两刻钟喝药最好,大夫让陈倏今日再喝一次巩固。
陈倏是真的一眼可见的嫌弃,但见棠钰看他,又不好发作,只得让大夫放下。
大夫清楚敬平侯的脾气,巴不得不伺候他喝药。
陈倏已经退烧了,这一日总共加一起也就咳嗽了四五次,但太奶奶吩咐过,他磨蹭到最后,又不得不端起药碗,一口气喝完,而后起身往耳房去。
虽然但是,棠钰还是觉得奇怪,他昨日喝了药就偷偷亲了她,以陈倏的性子,不应当今日偃旗息鼓,只会变本加厉。棠钰看着他去耳房的背影,微微蹙了蹙眉头,试探道,“不要去耳房吐。”
陈倏顿了顿,似是秘密忽得被发现戳穿,冷不丁一口将嘴里的药呛得咽了回去,转身哀怨看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