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吏应声。
榆阳侯是长辈, 陈倏唤一声付叔叔是应当的。
此番出行, 顾来, 冯云和范瞿皆跟在陈倏左右, 陈倏将帖子递给范瞿。
范瞿看了看, 是榆阳侯得拜帖,上面还煞有其事盖了复州的印章在, 是特意给侯爷看的。
冯云从范瞿手上接过,轻嗤道, “侯爷今日才到台运,拜帖上就写了明日的日期, 恐怕是人早到了, 一直在等侯爷。所以今日听说侯爷一道,立即差人将帖子送了过来。”
陈倏叹道, “等不及了,若是不是今日到得晚, 许是晚上就来了。”
范瞿问道,“侯爷,我们要准备什么吗?”
陈倏笑道,“准备吓唬他。”
顾来和冯云都忍不住笑。
范瞿无语。
“榆阳侯手上有圣旨, 寻思着有了圣旨,此事就已经板上钉钉,旁的许是都没多想,便匆忙来了台运。复州这么多地方天灾,榆阳侯都无暇顾及,反倒是绕道来了台运,此事榆阳侯没想清楚。”顾来捋了捋胡须。
冯云应道,“榆阳侯若是想清楚了,即便有圣旨在也未必会想到来找侯爷要。恐怕,眼下的台运于榆阳侯来讲,便如鸡肋,食之无味,弃之有悔,所以怎么都要走一趟,其实未必自己想清楚了。”
陈倏淡声笑道,“那就帮付叔叔想清楚。”
……
陈倏一行抵达台运是晌午。
晌午过后,陈倏便去了工事上巡视。
台运早前是荒地,眼下是二月末,三月初,春寒料峭,但工事上,壮年都干得热火朝天,四周皆是百废待兴模样。
去年八月,大批流民涌入万州求庇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