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不用麻烦了,谢……”她的话还没说完,谢景臣又说:“外面在下雨。”
果不其然,两个人还没出饭店的旋转门,就看到外面暴雨如注。
单曦微望着滂沱大雨,有一瞬的恍惚。
因为这个人为不可抗力因素,单曦微最终还是上了谢景臣的车。
谢景臣也喝了酒,不能开车,和她一起坐在后座。
前面开车的司机仿佛和谢景臣很熟,见他一身酒气就关心地问:“老板,要吃……”
谢景臣根本没让人把话说完,就打断:“不用,”顿了顿又说:“好好开车。”
像是在故意提醒开车的人什么似的。
“先去清大旁边的外国语学院。”谢景臣闭了下眼睛,眉心轻微地蹙了蹙。
开车的杨特助从后视镜里看到谢景臣皱眉,暗自叹了口气,到底没再说什么。
单曦微从上了车后就没说话,她坐在谢景臣旁边的位置上,一直撇头望着窗外。
车外的雨就像是一桶桶水直接浇下来,车窗上的雨水洗刷了一层又一层。
七年前,他们第一次见面,也是这样一个可怖的暴雨天气。
那日本来就是个阴天,天空暗沉沉的,乌云低低地往下压,仿佛下一秒整个天空就要压在头顶的高楼上。
单曦微因为身体不舒服从学校回到家,倒在客厅的沙发里就再也不想动也没力气动。
父亲已经好几年没有回过家了,母亲当时正在上班,哥哥在大学。
家里没有别人,单曦微意识昏沉地想要起来找药吃,但却没爬起来,就这样头昏脑胀地处在半睡半醒之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