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斗的动静并不小,无数的鲛人听到了声音,尖锐的叫声响彻,纷纷聚拢了过来,就像一锅热油进了一滴水,沸腾起来。
很担心吸引到鲛王云愁的注意,到最后又被关起来封上灵力,那就笑话闹大了。
季闲到底有所顾忌,便不再理会鲛人,扔出阵旗环绕周身,组成了一个小屏息阵法,隐去身形,迅速离开这里。
在季闲离开后,鲛王云愁很快就过来了。
他看着一地狼藉,脸色阴沉,气怒之下,单手一挥,一把拂碎半座房间。
“找!她肯定还在这里!”云愁仰头高声尖叫,带着灵力的叫声传遍整个鲛人族地,无数鲛人停下了手上的事务,也仰头叫起。
就如同在附和鲛王云愁的命令。
她的同伴还在,她不会离开的!
一路上的鲛人纷纷出动,四处找寻,季闲躲得艰难。
鲛人特有的尖锐叫声不停响起,大概是在交流情报,喊话巡视。
她的确可以冲出重围,但那会打草惊蛇,如果可以,她还是希望谨慎一点,毕竟她的同伴还在鲛人手里。
季闲趁着不远处鲛人视线转走的时间,迅速翻过珊瑚丛,推开这户房门。
屋内还有一对鲛人母女,眼看着季闲进来,惊恐的就要大叫,季闲迅速上前,一把捂住两个鲛人的嘴。
“你们最好安静些,如果我愿意的话,随时可以杀了你们。”季闲冷声道。
鲛人母女睁大眼睛,害怕的摇头,看起来就要哭了。
季闲想了想,低声道:“外面的鲛人士兵的确很多,但我只是不想惹麻烦,不代表打不过它们,如果你喊了的话,我完全可以杀了你们,立刻离开,相信我,我有那个能力。”
“听懂了就点头。”季闲道。
鲛人母女连忙点头。
“我问问题,你们答。”季闲松开手:“承嗣典仪的祭品在哪里?”
小鲛人害怕的躲在母亲身后,女鲛人迟疑了一下。
“说话!”季闲皱眉。
“我不知道”女鲛人摇头,生怕季闲不信,连忙解释:“在这里,只有殿下手下的战士才能知道这些,我这样的没有任何用处的鲛人,根本没有资格知道这些”
季闲不解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殿下高高在上,只有战力卓绝的战士才可以得到殿下的另眼相待,我这样普普通通的鲛人,殿下看都不会看一眼,又如何知道这些呢。”女鲛人低声道。
季闲看了看门外的方向,皱眉。
她当然知道直接抓住一个鲛人士兵逼问承嗣典仪的祭品在哪里更快,但她只有一个人,就算知道了地点也救不出他们,这里是鲛人的老巢,承嗣典仪的祭品肯定被重重关押,守卫很多。而且云愁并不是傻子,一定能想到她要去救同伴,肯定早早就在那里等着她了,她直接鲁莽的过去,那不是自投罗网么?
季闲扫视着她:“你看起来过的不是很好的样子。”何止是不是很好,简直凄凄惨惨,头发散乱,衣物破旧,鲛尾上的鳞片缺一片少一片的。
女鲛人苦笑:“是的,我们母女跟随丈夫来到殿下麾下,本以为可以安分的过我们的日子,可殿下却到处征战,我们这种普通的鲛人就只能越过越苦了。”
“他这么残暴,怎么还有人跟随他?”季闲不解。
“殿下他虽然残暴,但曾经的的确确是鲛人族正统的继承人”女鲛人说。
“嗯?”
“南海鲛人。”女鲛人抱着孩子,轻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