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星辰的眼里又露出迷茫,说道,“姑姑,肖肖是谁啊?”
刚才他脱口而出,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
许兰因又俯身亲了他一下,说道,“好孩子,睡吧,姑姑陪着你。”
“哦,我喜欢姑姑亲亲。”赵星辰笑眯眯地躺下,扭了扭小身子,小脑袋一歪就睡着了。
许兰因摸摸他漂亮的小脸,暗道,若自己是他的娘亲,丢了这个儿子会哭死。
听着枕边的鼾声,望着透进窗棂的月光,许兰因又开始想赵无了。若他在就好了,许多不能与人言的事能与他说,自己不好做的事能交与他做。
想到赵无,许兰因的心里又升起一股柔情……这种情绪吓得她一下坐起来。那还是个没完全长开的半大小子,自己这个老瓜瓤子不会企图老牛吃嫩草吧?那颗嫩草不仅把自己看成了姐,还看成了娘,绝对信任和尊重自己。若那熊孩子知道自己对他有这种情感,不知道会笑话还是会为难。
她想了想,觉得自己是把赵无当成了亲弟弟,刚才的那种情感应该是姐姐对弟弟的牵挂。就是许兰舟和许兰亭将来去执行危险任务,她也会这么担心和牵挂。
又暗暗吐槽自己,前世就是如此,说别人头头是道,自己一遇到有关感情的事就搞不明白……可前世的爸爸说她就是太明白了,所以感情才一直无处寄托……
她下地走去窗前,把小窗大打开。秋风微凉,月华如霜,明亮的圆月已经缺了一个边。
不知道赵无现在在哪里,是在日夜兼程地赶路,还是在某个客栈歇息,亦或说在跟罪犯搏斗……
还是前世好,有手机、微信,无论多远,都能视频聊天。
第二天,许兰因带着几个孩子,又把丁固和丁晓染父子带上,一起去了青渠街那个铺子。
来到外院,笑容可掬的郝管家领着两个年青后生给许兰因见礼。这两个人就是暂时给许家当下人的何东和何西,是两兄弟。
许兰因让掌棋给了他们装银锞子的荷包。
郝管家又递给许兰因一个荷包,说是闽大人买绣品的钱。还说那幅绣品是不一样的良药,闽大人今天一觉睡到天亮,睡了四个多时辰,还是清风把他叫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