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许兰因又说了绣品卖了多少钱及花销,把两张契书分别交给秦氏和许兰舟。
她因为有了闽户奖励的铺子,又有了那些见不得光的珠宝,后半生都能衣食无忧,也就希望家人的日子更好过。铺子上在许兰舟身上,是因为他是这个家的长子,他头上的所有产业都是这个家的,全家人有份。而宅子上在秦氏头上,就算她的嫁妆和私产,她可以随意支配。
秦氏拿着契书,紧张地看了眼许兰舟。她不在乎宅子写在谁的名下,但怕这个儿子小气的性子没改,说些不中听的话让闺女不高兴。
许兰舟看了一眼秦氏的契书,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契书,说道,“那幅绣品姐跟娘一样辛苦,挣了这么多钱,怎么没给姐也买样好东西?”
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,秦氏激动得手都有些颤抖,笑弯了眼睛,说道,“好孩子,能这么惦记着你姐,你姐也没白为这个家付出。”
许兰舟不傻,他已经看出秦氏紧张什么,翘着嘴说道,“我是姐的弟弟,当然要惦记姐。娘教的话我一直记着呢,人可以节俭,但不能小气,要做我爹那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。”
许兰因把宅子写在秦氏头上也是想看他的一个态度,他能这样,也大大夸奖了他一番。又解释道,“那幅绣品让闽大人的失眠症好多了,他高兴,送了我一个省城的铺子,我准备开个茶坊。”
秦氏狐疑道,“一幅绣品,就能让闽大人出那么多银子,还送了一个铺子,不会是他有别的什么心思吧?”
她还是怕闽大人把主意打到闺女身上。
许兰因不好细说,笑道,“闽大人若不是遇到我,他要靠吃蒙汗药睡觉。蒙汗药是慢性毒药,哪天吃死都不一定。我救了他一条命,给个铺子不算多。”
秦氏还是将信将疑。
许兰舟又大方地说道,“姐不该忙着买点心铺的,那些钱拿去装修茶楼,以后有钱了再买点心铺。”
他的这个表态让许兰因更是意外,虽然有些口不对心,但已经有了非常大的进步,比过去大气多了。笑道,“我还有些钱,修装够了。”又说了一下她在百货商场花六十两银子租下摊位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