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乡情怯,秦氏走到垂花门口就不敢再走了,期期地看着大门。
许兰因来到大门前把门打开。
门外站着三个人,打着伞的秦儒,拿着羊角灯的秦红雨,还有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妇人。许兰因也见过她两次,正是秦夫人吴氏。
秦儒笑道,“我母亲好像跟你母亲有旧,特来看望她。”
许兰因把门大打开,笑道,“请进。”
秦红雨扶着吴氏先走进来,秦儒紧随其后。
吴氏怔怔地望着垂花门前的秦氏,尽管光线极暗,还分别了那么多年,她也一眼认出了这个中年妇人就是分别了二十几年的柴清妍。
她急走几步上前,哽咽道,“清妍,真的是清妍。”
秦氏也认出了吴氏,上前拉着她哭道,“嫂子,真的是你啊,我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们了……”
两个人压抑着哭声,抱在一起。
许兰因的鼻子也是酸酸的,劝道,“娘,舅娘,进屋里说。”
秦儒喜道,“你们先进去,我去叫我爹。”说完就跑了出去。
秦氏惊喜地说道,“表哥也来了?”
秦红雨笑道,“我爹来了,在胡同口的马车里。”
秦氏还想在这里等,许兰因低声劝道,“娘,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小心隔墙有耳。”
几人听了,方相携着进了内院正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