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休息一夜出来的时候,蕉月见他的脸色吓了一跳。
席匪欢本就生得脸色苍白,但是之前还是能隐约看出一点血色的,现在他不止一脸煞白,嘴唇还泛紫,连他眼尾和嘴角那一抹最明显的嫣红都不见了。
“匪座……”蕉月有些担心他的身体,“您没事儿吧?”
席匪欢摆了摆手,不抬手还好,一抬手全是还没有结痂的伤口。
他浑不在意,“无妨,不过是失了点儿血罢了。”
蕉月忙不迭上前搀扶他,他这哪儿只是失了一点儿啊,感觉他整个人都快被抽干了似的。
“匪座,子母蛊可慢慢养,您这急功近利一次性给了这么多血,您就算是铁打的也受不了啊。”
“你不懂。”他疲惫地微睁着眼睛,“本座等不了那么久,必须尽快把它养成。”
“属下去帮您叫一下太医吧。”
“不必了,去神医府。”
与此同时。
颜溪还在忙活着难民的事儿,扶蔓仙和天域神医争执了好些天,终于达成了统一的医治方案,这会儿正在一个一个给难民做检查。
颜溪则在一旁打下手。
“小姐。”风荷来到她身边,小声道,“覆督主来了。”
闻言,颜溪舒展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,“我现在没空搭理他!”
“覆督主是来就诊的,方才奴婢看他脸色很不好,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般,一点血色都没有。”
风荷的话音刚落,明月焦急地跑过来了,“小姐!您快看看覆督主的情况吧!”
颜溪无奈,只能任由着明月拉着她去。
席匪欢这会儿正虚弱地坐在椅子上,手指扶额,有气无力,一脸病态。
颜溪来了见他这副模样,才知道明月方才一路上说的没有夸张。
他听见了颜溪的脚步声,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:“阿溪现在有空帮我看看吗?”
“你在宫中找太医便是,远水又救不了近火,何必往我这里跑一趟。”
“可是我只信任阿溪的医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