甜酿仔仔细细看他身上,一串串细细密密的小疹丘已有见好的趋势,这下放下心来,将喜哥儿搂在怀里:“好孩子。”
她们姐弟情深,喜哥儿察觉甜酿语气哽咽,也安慰自己姐姐:“姐姐别担心,我很好呢,就是被一只花翅大蛾子扑了几下,才弄成这副模样。”
“下次可不能在园子里乱玩乱钻。你若有个三长两短,那可怎么办……”
“知道啦。”
甜酿陪着喜哥儿喝过汤药,吃过几块糕点,又哄了一回,将孩子哄睡下。
她想要把喜哥儿挪到榴园去照顾,施少连不应:“就在我这也是一样,过两日就搬回主屋去,何必挪来挪去麻烦。”
又道:“你每日过来照顾,也是方便。”
甜酿扭头盯着他。
他也瞧见她那绵长冷清的目光,在椅上坐下喝茶,眉眼轻垂,意态闲适,等她开口说话。
他要的也很简单,只要她低头。
可以心不甘情不愿,但先要屈服。
至于那些棱角和细刺,总能慢慢打磨得趁手。
甜酿一声不吭走到他身前,站了良久,细白的手指去摘衣上的盘扣。
罗裳缓缓滑落在地。
施少连蹙起了剑眉。
室内安静无声,唯有香樽吐出袅袅轻烟,狭长的丹凤眼偏阴冷,却被微垂的眼尾和黑长的睫扭转,调和成几分温柔底色。
眼前旖旎光景,花容云鬓,明眸皓齿,肤如凝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