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和施少连的关系可不一般。”
蓝可俊将月奴之事娓娓道来:“他早前在外头勾栏里养着妓子,那妓子神韵有些似甜姐儿,他便照着甜姐儿的模样,教得那妓子乔模乔样学些眉眼手段,装扮得似的家养的小姐一般……那还是旧年的事,那时张家还未正式下聘,这两人还是亲兄妹,到后来,施少连退了张家的亲事,突然就断了和那妓子的往来,怕是那时候,这两人就勾缠上了。”
田氏听闭,不啻五雷轰顶,目瞪口呆:“这……这还有人伦么?”
蓝可俊目露淫邪:“有一阵儿,只觉那甜姐儿腰肢体态,眉眼藏情,媚滴滴的,显然是经过人事的,怕那时候就被施少连得了手。”
田氏在他臂上拍了下:“说什么浑话。”又禁不住自己去想,却有恍然大悟之感:“怪不得那样,有时候看他两人在一起,是真有些不一般……有一阵儿家里也有风言风语,传些有的没的,被老夫人听见,狠狠罚了一顿……”
蓝可俊心生一计,拉住妇人:“他两人如今有把柄在我手上,我有法子……这事先别往外头传……风水轮流转,这口恶气,我非出不可……”
施家那边,施少连也进了榴园,甜酿已经梳洗,将要睡下,见他从外院书房过来,浑身酒气,身上还沾了一股子浓香。
他顿住步伐,见她皱眉,有些嫌弃的模样,含笑道:“给蓝表叔接风洗尘,喝了一回酒。”
旋即补了一句:“只喝了酒,没做别的。”
甜酿素来厌恶蓝可俊,其实这话还要从王妙娘说起,勾栏院有勾栏院的风气习惯,蓝可俊浸淫风月场多年,看女人的容貌身段很是眼厉,不知王妙娘哪处露馅,蓝可俊语出调戏,想行偷香窃玉之事,王妙娘看不上此人,暗地里很是贬骂了一顿,给了蓝可俊难堪。
这事儿没摆到明面上来,但私下两人交恶,不过蓝可俊是来江都投奔的,也不敢太过张扬,有时候两方撞上,免不了双方眉眼嫌恶,打些机锋。
甜酿听施少连说蓝可俊,再闻他身上那股子香,知道是去的勾栏院,也没怎么说话,见他立在那松解衣扣腰带,道:“我让宝月服侍你梳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