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抱手在她家门前信誓旦旦:“杜若,你就等着吧。”
况家上下没有想到,况夫人回来得这么快,火急火燎进了家门,对迎上来的仆人劈头发问:“家里人呢?”
家里静悄悄的,况苑夫妻两都不在家中,况夫人原以为家中闹了个天翻地覆,指不定什么模样,没想各处都是井井有条,无一处不清雅洁净,看的出来雪珠依然在为这个家操劳。
“薛娘子往庙里去进香,说是替蓝娘子求个平安胎。”
每逢初一十五,雪珠总要去佛寺上香祈福,况夫人想起况苑信中所说,心中且酸且气,对这个大儿媳倍加心疼起来。
等到雪珠归家,没料到况夫人这样快就回来:“母亲如何回来了?三妹妹呢?”
“我收到了苑儿的信。”况夫人握住雪珠的手,苦口婆心,埋怨道,“你们两人在家胡闹什么?好好的突然说要和离,到底怎么回事?”
薛雪珠并不多解释,温顺低头:“是儿媳的错,恕儿媳不能再服侍母亲。”
况夫人将满腔的怒气都撒在归家的况苑身上。
况苑见母亲回来,自然也是开门见山:“母亲回来得正好,我和雪珠和离一事,岳丈岳母那边已经说过了,有些事还要母亲主张。”
雪珠娘家高堂仍在,薛家是和善人家,岳丈岳母得知此事,难免大吃一惊,雪珠向来是不出错的,一直也没听说夫妻两人有过龃龉,如何要闹到这个地步,想来想去,定然是因为子嗣的缘故,十年无子,况家要休要离,薛家就算闹到官府里去,也没有法子。薛家岳母是个软性子,抹泪道:“我儿的命如何这样苦。”哭了两声,念了句阿弥陀佛,也是无可奈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