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秋菊这么想,房内所有的丫鬟婢女都是如此。秋菊深受小姐宠爱多年,小姐怎会舍得罚她。
可惜,明溪现在确实是她们的小姐,但不是任由她们拿捏的软性子秋婉。
见无人动作,明溪沉声:“怎么?我的话也不听了。”尾音微微上扬,增添几分质问的威严。
竹清头一个反应过来,唤来婆子押解秋菊。
婆子听到也是一愣,转头瞥见浑身散发冷气的明溪,这才意识到不对劲,立即扭着秋菊去庭院里跪下。
秋菊一个劲儿哭喊撒娇,身子不停挣扎,架不住婆子力气大,她又被娇养多年,只得委屈地跪好。
明溪再瞥了竹清一眼,竹清吓得一抖,电光火石间想到什么,低声吩咐小丫鬟去厨房换新的吃食来。
明溪颇为赞赏,面上不表露一分,慢条斯理地拨弄袖炉中的银炭。竹清大气也不敢喘地跪坐在明溪脚边,乖顺地垂下头。
用完早膳,明溪立于廊下,精致的下巴裹在狐狸毛中,衬得她越发高贵。
视线落在瑟瑟发抖的秋菊身上,她轻蔑一笑。
竹清命人搬来一架紫檀圈椅,圈椅上垫着厚厚的皮毛。
明溪端庄坐下,厉声道:“往日里我心软,纵得你们不知天高地厚,养出个狂奴欺主。”
院子里的一众大小丫鬟看秋菊都被压着跪下,连忙也跪好:“奴婢不敢。”
明溪满意众人的反应,语调转缓:“从前之事,我可以既往不咎,若有人再犯,秋菊的今日便是你们的明天。”
说完自觉忽略丫鬟们的叩头讨饶声,扶着竹清的手走进暖烘烘的房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