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正虚抹额上汗水,干笑两声:“臣不敢。”
“不敢最好。”永嘉帝放声大笑,背着手走出太极殿。
天子甩袖离去,太极殿中的文武百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。
帝王特意出现在朝堂之上,他们以为他为的是南方水患,没想到竟然是为了一个素未谋面、只在传言中倾国倾城的女子。
过了许久,叹息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不知是谁说了句大逆不道之言:“君不似君,国将不国。”
两日后,一幅美人图送进宫中。永嘉帝看着画中的红衣女子垂涎欲滴,连大选都不愿等,直接派人到苏府传旨。
明溪没等宣旨内侍念完圣旨,她便从蒲团上爬起来,一把夺过内侍手中的圣旨,视线落在册封她为妃的字眼上。
明溪下巴微扬,用明黄圣旨做武器,挑开禁军抵在她周身的长.枪。毁坏圣旨乃是大罪,禁军见状纷纷避让。
她凤眸半敛,淡淡扫了眼不敢置信的宣旨内侍,讥笑道:“你去告诉陛下,一个妃位就想让我入宫,未免太不心诚。”
宣旨内侍惊骇于红衣少女的肆意张扬,久久不能回神。
他捡起被少女丢在地上的圣旨,连苏正塞给他的银钱都没来得及拿,连滚带爬回到宫中。
“她真这么放肆?”永嘉帝一把推开娇娇娆娆黏在他身侧的新宠,斜了眼挂在壁上的少女画像。
少女身姿婀娜,一袭红衣衬得她明艳万千。她凤目半睁,眼尾微微上挑,便渗出几许化作绸缎的妩媚,缠绕着他的脖颈,引着他一步一步向前。
“与画相比,其人如何?”
“画只描摹出贵人五分神韵,八分倾城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