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医轻抚胡须,叹道:“娘娘身体娇弱,若要有孕,需得好生调养。微臣下去便为娘娘开一副坐胎药,凭娘娘圣眷,想来不日便可怀上子嗣。”
“小柳儿,给朕生个孩子,”永嘉帝双手捧着明溪的脸,真诚道,“你若得子,朕封他为太子;若得女,朕封她为栖梧公主,垂帘听政。”
明溪清楚的记得,在苏柳柳专宠的三年,永嘉帝是不愿意苏柳柳有孕的。
有孕意味着不能侍寝,正在兴头上的永嘉帝舍不得委屈自己,吩咐宫人为苏柳柳送来一碗碗避子汤。
李琰把头埋得很低,低到永嘉帝看不见他的眼眸,他才敢表现出心底的震惊。
就在刚才,年近而立的父皇请求宠妃为他生个孩子。
不论男女,皆继承他的万里河山。
藏在袖中的手紧握,李琰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。
明明上天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,为何又要在他生出希望时,将他的半点希望都夺去。
突然,一语惊醒因帝王之言而气氛怪异的关雎宫。
“八百里加急!”
“南方三省的贱民冲破府衙,打死州府县官,抢夺库中兵器,聚众谋反!”
内侍急色匆匆,不等通禀便跑进关雎宫,还因跑得太快被绊倒在地。
谋反的消息惊碎关雎宫的龙恩浩荡,暧昧气息瞬息散去大半。刚才的太子之说,栖梧公主之说,仿佛过眼烟云。
“放肆!”永嘉帝拍案怒喝。
明溪默默从永嘉帝怀中起身,这是永嘉帝不顾南方水患欠下的孽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