吓得她当场惊醒,浑身冒着冷汗。好不容易挨到天亮,简单拾掇拾掇就赶往关雎宫。
总之,是陈氏找死,她也没办法。
明溪展开纸条,看了眼纸上的内容:“你是怕她会牵连到你。”
怜奴儿紧抓贵妃榻的扶手,用力到指节泛白:“臣妾当初入宫只因籍契被她捏在手中,臣妾也无法。但是自入宫以来,臣妾安分守己,从未冒犯娘娘。”
她吸了吸鼻子:“臣妾出身青楼,没有眼界。一朝入宫成了昭仪,荣华富贵受用不尽,臣妾已心满意足。”
怜奴儿退后两步,她恭顺地叩首:“求娘娘成全,臣妾不想被她拖累至死。”
明溪盯着身子抖成糠筛的怜奴儿,发髻间的步摇随她动作轻晃,叮当作响。
“罢了,将陈氏送到杂役房当差。”明溪慢条斯理走到燃到尽头的红烛前。
飘摇的火舌瞬息将纸条吞没,余下零星灰烬落在烛台上。
明溪慢慢走回寝殿:“本宫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。”
昨日身穿龙纹衣裳接见宫妃,为的是立威,为的是让她们安分守己,不要惹出丢了性命的乱子。
接见外命妇时,她不需要示以她们威严。她要做的是端庄大气,温和有礼,于是她特意换下龙纹衣裳,选了件素日常穿的红衣。
果不其然,真有不死心的想借她身穿龙纹大做文章。
明溪躺回永嘉帝身侧:“我想姐姐了。”
苏嫣然身无诰命,不在外命妇之列。不仅不能在元日进宫给她请安,寻常时候除非传召,否则也不能入宫。
永嘉帝环住她的肩膀:“那就让她进宫住些日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