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?”明溪眼眸轻敛,平静地说。
她曾经手握天下大权,拥有数之不尽的财富。于她而言,钱只要够用就好。
看她不像开玩笑,宋酌诙谐道:“你还真是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。”
“就当你在夸我,”明溪停下脚步,看了眼面前辉煌的建筑,“我到了,再见。”
明溪拿出校园卡在门禁处刷了下,齐腰的塑料门刷的一下打开。
宋酌拿出身份证递给图书馆的保安登记身份信息,在电梯门就要合上的前一秒跨进电梯。
“我也来看书。”
图书馆的桌子很大,明溪找了张靠窗的双人桌。
宋酌随手从书架上取出一本书,坐到她对面有一搭没一搭的翻阅,大多数时候他都看着她——专注的她。
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的明溪自动忽视对面的人,遇到重点内容就提笔疾书做笔记,不那么重要的内容就只在心头默记。
十月的晚霞从山那边蔓延过来,由最初的浓烈红渐变为橙色,排山倒海般压过来。
明溪合上书本,慢慢抬起头,蓦地看见倒在椅子上睡过去的宋酌。
也许是做了个好梦,他的嘴角保持着一个上扬的弧度。
不同于他清醒时的痞里痞气,也不同于他偶尔流露出的正经和老成,此刻人畜无害的宋酌才更像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模样。
明溪轻轻推了他一下:“走吧,吃饭去。”
宋酌迷茫地睁开眼睛,用手用力揉了揉。
他慢慢伸了个懒腰,把桌上没怎么看的书放回书架,默默跟在明溪身后。
正巧陆争鸣发来一条消息:[吃饭了吗?]
紧接着第二条消息跟着来了:[没吃我就让秘书给你送过去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