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,她们得出一个结论。
明溪听着胡言,忍不住笑出声:“我就一普普通通小兵卒,哪里敢和陈三娘相提并论。”
“那你怎么也叫宛平?”阿水眨着眼睛问道。
明溪看向阿水清澈见底的眼眸,和她露在衣裳外青一块紫一块的皮肤,心底没来由一堵。
喉咙仿佛被一双大手掐着,喘不上气。
阿水推了她一把:“快说呀。”
明溪轻叹一声:“自然是崇拜她,想和她一样,杀得蛮子闻风丧胆。”
“闻风丧胆,”阿水低声重复,艳羡道,“好一个闻风丧胆。”
她穿上布鞋跑出栅栏,不一会儿提着一壶酒回来。明溪抬眼看去,她的脖颈处多了一块痕迹。
阿水把酒递给明溪:“听说今天是你入伍的第一天,不喝酒怎么行?”
军中的酒是烈酒,辣得烧喉咙。
围着铁锅的女人们一人分得一小口,才喝下没多久,灰黄的脸上就爬上红霞。她们倒成一堆,咿咿呀呀唱着边关小曲。
曲调悠扬凄厉,讲的是一个妇人站在风沙口,等待出征的丈夫,直到白首,丈夫也没有归来。
“宛平,”阿水把头搭在明溪肩上,低声说,“你不要像那个丈夫,死在战场。”
第88章 女将4
第二天卯时二刻, 明溪准时睁眼。
随意用清水抹了把脸,扎了个马尾,穿戴好皮盔皮甲, 背着重剑就往大虎的军帐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