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七摩挲着下巴,分析道:“四哥是个火爆脾气, 时常得罪人不自知。二哥一向敦厚老实, 对于各位兄弟也是多有包涵。”
十二翘起二郎腿, 朗声道:“正因平素积怨得不到疏解,旧怨和新仇越积越多。二哥纵然敦厚老实,却也是个性情中人,哪能任忍受一直被欺负下去。”
除了薛义山和老三、明溪,议事堂中众人都开了口,大多都偏向老二被老四冒犯。
显然,从前老四仗着排序长些,没少得罪他们。
薛义山看向老三,沉声道:“老三,你说说看。”
老三迟疑了一会儿,谨慎道:“如今我们只知老二杀老四,自立为清河节度使,招兵买马。其中缘由,还是需得将老二捆回来后才能定夺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不管如何,老四终究是死了。纵然老四多有冒犯,老二也不该取老四的性命。”
亲兄弟之间尚有龃龉,更何况他们这种半路兄弟。
但不管怎么样,既然入了薛义山的麾下,拜为异姓兄弟,勾心斗角是一回事,要人命则是另一回事。
“十三,你觉得呢?”薛义山又望着最小的义子。
一直低头不语的明溪将视线从纸条上挪开,她抬头望着颇有考核意味的薛义山。
“我们现下如何猜测,那也只是猜测,不是事实。”
明溪起身,抱拳道:“我愿前往贝州,为义父寻来真相。”
薛义山露出审视的目光:“你认为领多少兵马合适?”
明溪面不改色,一本正经道:“我自知年纪轻,资历不足,故而只求随行前往。具体领兵事宜,还请义父派众位资历深厚的兄长。”
“当然,若是义父信任,肯将两万牙兵借我,那是再合适不过的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