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鹰扬坐在明溪房间的门槛上,双手托着脑袋,看见身穿黑衣的明溪后冷哼一声,将头甩到一边。
上次她回来,她就只见了他一面。
这次回来,他等到天黑,她才带着一身酒气回来。
明溪忍俊不禁,摸了摸明鹰扬的脑袋。
面前的小孩再也不是山阳县奴隶买卖场所,那个骨瘦如柴的精明乞儿。
他现在被养得白白嫩嫩,虽然看上去还是比较瘦,但他近年来跟着牙兵学习拳脚功夫,细瘦的胳膊上其实都是腱子肉。
明溪的抚摸很好地捋顺炸毛的少年。
明鹰扬转过头,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关心:“我好担心你的。”
明溪挨着明鹰扬坐下,戏谑道:“怎么?怕我死了,封不了侯?”
“好心当成驴肝肺,”明鹰扬轻哼一声,“我十五了,五哥说我可以入牙军了。”
“笑话,”明溪毫不留情击碎少年的幻想,“我不点头,谁同意都不好使!”
“为什么啊?”明鹰扬不满地噘嘴抗议,“我长大了,可以帮你。”
明溪伸出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,轻笑道:“你还小,十八岁再当兵也不迟。”
明鹰扬反驳道:“可是你当兵那年,也才十五岁。”
“我和你不一样。”
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明鹰扬不明白。
因为在重生之前,她经历过数不清的战争。
这一点,明溪无法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