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染惣右介穿着用虚的骨甲制成的衣服，浑身都是虚的气息，离得这么远，那群死神必然会把他认成虚。

但不怕一万，就怕万一，她不晓得太宰治为什么留下了蓝染惣右介，但基本是有用处的。如果让别人看到了蓝染的脸，再引出麻烦就不太好了。

……嗯，五岁的体型不太好遮，变大一点点吧。

“不过这个感觉…难道是死神么？”

中原真姬低声自语，很冷淡地说出了死神一词。

说话间，赭发女孩的身形不断拔高，最终停止在了约摸九、十岁的模样。她身上的裙袍本来就宽大，裙子长，袖子也长。就算她变大了一些，也顶多是下摆变短了点。

被迫脸贴大腿皮肤的蓝染惣右介试图抬高一点脑袋，但被真姬注意到之后，她又一把将他按了回去。

“小孩子家家的，害羞什么。”

蓝染惣右介躺在她的膝头，侧着脸，仰视着自己上方的女孩。

内在影响外表，真姬五岁时的壳子尚能盖住艳丽，但十岁的壳子就有些藏不住了。她的勾唇轻笑与微微挑起的眉毛带着十八岁少女的风情，但脸颊轮廓又略显稚嫩，一时间居然充满了超脱外表、年纪的魔魅。

“走了，不需要在意那群连声都不敢吭的死神，回虚夜宫。”

骄傲且肆意，所谓的虚圈与尸魂界的规则在她的眼里什么都不是。

强者不需要规则。

蓝染惣右介想。

所谓规则，也许从一开始，就是为了那些不遵循法则就无法生存的人而准备的。

——在十岁的稚龄，蓝染惣右介比原本命运中的自己更快、更早的‘觉醒’了。

回到虚夜宫之后，中原真姬命令那只狼型虚，让它领着那群基力安去虚坑呆着。狼型虚如蒙大赦，连跑带颠，一路狂奔，立刻带队出发。

蓝染惣右介带着大蝙蝠去交作业，而真姬为了看热闹也跟着去了。

自从中原中也砸毁了大殿之后，太宰治就不在那里呆着了，他把自己的快乐老窝挪到了更靠里的房间。

看到大蝙蝠，太宰治撑着腮，有些无聊的说：“这就是你的作品。”

“是的，老师。”

蓝染惣右介笑得一脸乖巧。

“五感缺了四个，只剩下了视觉。虽然是你的第一个作品，但说真的……不觉得太失败了么。”

听到太宰治的话，中原真姬愣了一下。

只有视觉？

可是她之前命令大蝙蝠时，他不是听到了？

啊，也不一定。她当时伸手指了指那只亚丘卡斯，他没准是从自己的动作里分辨出了她的意思。

蓝染惣右介对老师的评语没有任何意见。

在他看来，这只亚丘卡斯虽然强，但还是差了一些。再加上五感缺失，约等于得了先天性疾病。

“继续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至于这只虚…”

中原真姬举手：“我！我！你把他给我吧。”

太宰治瞥了她一眼，“好啊，那你就拿去玩吧。”

“好耶。”

两三句话的功夫，两人决定了大蝙蝠的未来。

蓝染惣右介并不在意这只虚的去向，他自认为不是虚的保姆，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作业成果而耗费太多时间。

等蓝染离开后，中原真姬在大蝙蝠周围绕了一圈。

她长得小只，大蝙蝠又比成年男性还要大只。大蝙蝠无言注视着在自己脚边转来转去的小崽子，骨尾下意识地动了动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啊。”

大蝙蝠沉默地歪了一下头。

“我，真姬。”说着，赭发女孩指了指自己，又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，然后指向他，“你，名字。”

大蝙蝠：“…真姬。”

“诶，你真的会说话啊………不是，我不是让你重复我的名字，我是问你的名字。”

大蝙蝠：“……名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