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叫还有什么事，你还有一大堆要紧事没解释清楚好么？

夜蛾正道：“我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了，悟。你手里拎着的怎么可能是我们咒术高专的新学生，这根本就是一只咒灵。”

“又没有明文规定咒灵不能入学。”

确实是没有明文规定，但问题是从建校至今，你他妈是头一个跑到咒灵堆里去招生的人啊！

天才已经不足以形容五条悟了。

夜蛾校长正色道：“你的精神还好吗。”

“除了有人叫我加班很烦，会影响我睡眠质量之外，我精神还挺好的。”

在边上默默听着的真姬：“不，我觉得这位先生是怀疑你快疯了。”

夜蛾正道的目光微微一动，将视线挪到五条悟的脸上。

他看不到自家混学生的眼睛，但五条悟能看到夜蛾正道的，后者勾起唇角，炫耀道。

“听到了么，夜蛾老师，二级咒灵在和我说话哦。来。让校长听听二级咒灵的问好，说一句跟二级咒灵相衬的‘下午好’！”

碍于行动不便，赭发少女只能稍微点点头，作为对夜蛾正道的问候，“初次见面，夜蛾校长，我是太宰真姬…如您所见，据说是一只二级咒灵。”

语句连贯，态度平和，如果刨除她身上微乎其微的咒灵气息，这个少女看着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。

“学校不可能允许咒灵入学。”

“那就对外说真姬是我收的‘式神’呗，那群老橘子怎么想关我什么事。”

“…我需要一个解释。”

“等我给真姬上完第一堂课，我当然会向你解释啦。”

夜蛾正道沉默了片刻，终究还是对五条悟的信任占了上风。

“……我明白了，你——”

五条悟根本不等他把话说完，拎着便宜学生抬腿就跑。

他口中的道场建在咒术高专的角落，外表平平无奇。

真姬的视线扫过道场的墙壁，隐约看到墙里有一些微弱的光亮在流动。

“那是什么？”

五条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，嘴角勾起了一些：“咒符，功效是抑制咒灵、隔绝气息，怎么样，很适合现在的你拿来暂住吧。”

真姬：“那我谢谢您费心了？”

“你没事吧，好像没发烧啊。”

“五条老师，我觉得你真的病的不太轻，要不要我陪你去一趟医院？真没事，我尊老爱幼。”

五条悟：“你还真是丁——点——对老师的尊重心都没有啊。”

真姬：“怎么会！我这不是相信最强的老师，在心理承受能力上也是最强嘛。”

两人‘对视’了片刻，颇有一种遇见了同类的僵持感。

具体形容一下，就是两只平时作威作福习惯了的猫咪在同一个桌面上碰见了，而他们俩中间还摆着唯一一个水杯。

大尾巴白猫想把杯子推下去，边上的短腿小橘猫也想推，于是两只猫你来我往、互不相让，杯子夹在了两个爪爪之间，掉不下去也拿不回来。

——这种僵持感。

“上课。”

“哦。”

提起术式的事，真姬立刻双眼放光。

…直到她坐在地板上，亲眼看着五条悟不知从哪里拉来一块白板，并在上面写了半面板子的天文符号。

“…这什么玩意？”

她爸都不会学这种东西，她爸爸都不会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