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晗钉在原地不想走,猝不及防被拉了个踉跄,一脑袋扎在了杜凝蓝的怀里。
杜凝蓝抚摸着她的脑袋:“怎么,说好的今天要出去的,可不能整日里寻欢作乐,荒淫无道,师尊的身子是不想要了吗?”
白晗梗着脖子,咬着牙憋出来一句:“我要戴面纱。”
“面纱?”杜凝蓝微微眯起眼睛,她的视线落在白晗的右脸颊处,轻笑道,“你自己做的选择,又要遮住,师尊,你每次做决定都是这么草率的吗?”
白晗不想理她,倔强地说道:“没有面纱,我不出去。”
杜凝蓝算是第一次见到她如此孩子气的模样,觉得好笑,说道:“师尊,你觉得我是抱不动你了吗?”
白晗一阵慌乱,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脸,眼底流露出些许惶惶。
杜凝蓝一愣,大概是没想到白晗竟然真的如此介意脸上的伤疤,也不再打趣,而是凭空掏出一块鲛人纱的帕子,用发饰固定在她的脸上:“没有多余的冰蚕丝,这帕子你先戴着,若是不舒服了,我再想别的办法。”
闻言,白晗眼神微微一变。
她以为杜凝蓝不给她面纱是因为想羞辱她,没想到她是考虑到了怕二次伤害。
其实杜凝蓝也知道,她是真心喜欢自己的,但这种喜欢太变态了,是个正常人都承受不起。
杜凝蓝带着她到了宫殿后面,这里开辟了一大片花圃,种植的全都是先前仙宫一层的各色花卉,也是白晗非常喜欢的种类。
看着让人赏心悦目的颜色在眼前随风摇曳,白晗的手被握在杜凝蓝温暖的掌心中,恍惚间,白晗似乎回到了多年前,杜凝蓝还是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小徒弟,而自己。也还对完成任务充满了期待和信心。
但这中间发生了太多事了,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了。
白晗感慨,都是童年阴影惹得祸,虽然她对杜凝蓝和杜洁青两姊妹的境遇也深表同情,但她没道理为别人的心理疾病买单,所以她一直端着脸,在杜凝蓝用一脸期待的表情看向自己的时候,她眼神冷漠,突然嘲讽地说道:“杜凝蓝,你以为这样就是回到从前了?你以为这样就能抹除掉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伤害了?你以为这样我就能接受你,从此和你相亲相爱携手共度接下来的一生?”
她微微眯起眼睛:“那我劝你还是回去躺着吧,这一切在梦里倒是可以实现。”
刚才美好的氛围犹如镜花水月一般,被白晗三两句话击的粉碎,现实的尖刀无情地戳在两人的心窝上。
杜凝蓝脸色巨变,她瞳孔地震,深吸好几口气才将怒火压制了下去。
她沉着声音:“看来师尊一点都不喜欢这地方。”她抬手,一阵阴森的黑屋笼罩过来,距离很远白晗都感受到了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,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,也就是眨眼间,黑雾散开,刚才还开的光彩绚烂,朝气蓬勃的花束就像是被硫酸腐蚀过一般,发黑发黄,有些严重的甚至还在往下嘀嗒着脓液,一片狼藉。
白晗看的心里发毛,总觉得看到了自己的下场。
“那师尊喜欢哪儿?床上?”杜凝蓝步步紧逼,一字一字地质问着白晗。
白晗承受不了气势压迫,转开了脸。
而杜凝蓝不依不饶,她掐着白晗的下巴,继续逼问道:“为什么你总是对我对你的好视而不见,为什么你总是要以最坏的恶意揣测我?我不过是想让你心情好些,”
哈哈哈,心情好些?
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?
看着你我心情就不好了!
白晗白了她一眼,觉得杜凝蓝的脑回路跟正常人真的不一样。
她是想在囚禁白晗的基础上,尽量让白晗心情好点,然后接受自己。
但囚禁白晗这个动作,就已经足以让白晗的心情永远都好不起来了。
这人没救了。
幸亏这只是任务世界里的人设,现实生活中没有这样性格的人,否则自己一定有多远走多远,一丝一毫的关系和牵扯都不能有。
看着杜凝蓝的脸,白晗不自觉想到了另一个人。
但她很快摇了摇头,心内嗤笑。
怎么可能,那么温柔的人,绝对不会这么偏执。
如果是被她喜欢,应该会被宠成真正的公主吧,白晗再一次羡慕那个被她暗恋的人。
再和自己的遭遇相对比,白晗翻了个白眼,更想立刻完成任务回到现实远离变态了。
大概是想回去想的太放肆了,白晗竟然也翻了杜凝蓝一个白眼,看上去就像是对她刚才的提问十分不屑。
这次杜凝蓝不再压制怒火,拽着她的胳膊强行拖到了房间,直接摔在了床上,恶狠狠地说道:“既然你喜欢这样,那我怎么能不成全你!”
杜凝蓝边说边狠狠扣上白晗的四肢,甚至还缩短了铁链,让她微微悬空。
鲛人纱所作的衣衫虽然薄如蝉翼,但也是法器,结实不可摧,杜凝蓝也没打算毁了衣服,而是撩开衣衫,将她的裤子拉到膝盖弯处。
腰部微微塌陷,但也没有挨到床上,白晗浑身上下都没有着力点,更像是大海上的一根浮萍,伶仃飘零,无依无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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