倒是白真真,愣怔一瞬后,嘴角微微挑起,戏谑地看向白晗,似乎在等她的解释。
白晗支支吾吾,说不出话。
那一瞬间,大脑一片空白,只剩下雅克跟白真真可一点没仇,反而有恩,如果白真真对雅克都下得去手,那她思想就坏了。
所以一冲动,就毫不计后果地冲上来了。
但对上白真真夹杂着轻蔑笑意的眼眸,白晗知道,她大概是误会了。
是她小人之心了,是她辜负了白真真的心意,白晗心虚又愧疚。
就在她抓耳挠腮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时候,白真真忽然轻笑出声:“她大概是担心你。”
雅克又愣了:“担心?有什么好担心的?”
白真真话里有话:“怕家茶水太烫,喝坏了你。”
想到之前白晗调侃他的话,雅克还真信了,笑着说道:“紧张什么,我又不是小孩了,这点判别能力还是有的,倒是你,没烫着吧。”
白晗抿唇,看向白真真。
白真真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斥了嘲讽,说道:“是啊,紧张什么,大概是太害怕失去了吧,可又不是害怕就能不失去的。”
白晗狠狠皱眉。
雅克听得云里雾里,但他也不笨,总算听出这两人在打机锋,一点不像掺和进来,嘴巴顿时拉了拉链,一点声音不出。
要想加入这个家,就要认清楚自己的地位,三个人里,他是底层,最没资格说话的一个了。
一瞬间,气氛诡异地沉默下来,顶着白真真略有深意的眼神,白晗尬的脚趾都能抠出一个三室两厅来。
头皮都麻了,她实在忍受不下去了,匆匆说了一句累了,进屋睡会转身狼狈地落荒而逃了。
转身的瞬间,五官拧巴的都快皱一起了,她咬着下嘴唇,既窘迫又后悔,恨不得穿越回去,把拍在白真真手上的那一下甩在自己脸上。
她明明想好的,要相信白真真,大仇得报,绝不会再做其他多余的事。
可自然的条件反射骗不了人,她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相信白真真。
白晗皱眉,想回头看看白真真此刻脸上的表情,她害怕自己的行为伤害刺激到了白真真,但却又不敢面对,很怂地选择了逃避,真去睡了。
原本以为自己睡不着的,没想到脑袋一挨枕头,纷杂的思绪就像是杂质,缓缓沉底,她很快陷入了深度睡眠。
而就在她呼吸平缓后没几分钟,屋子里又出现了一道人影。
白真真慢慢游走进来,她停在床前,看着白晗睡着还紧蹙的眉心,俯下身,凑到白晗的耳畔,轻声问道:“在你眼中,我就是那样的人吗?”
她没说那样是哪样,但语气中尽然是毫不加掩饰的鄙夷和嘲讽,一听就知道代指的不是什么好词。
她轻点着白晗的眉心,挑眉笑道:“不过,你看人真准。”
“我确实是你想的那种人。”她唇角上咧,露出尖锐的獠牙,“可惜了,被你这么一搅和,也不知道下次我给他的东西,还会不会入口了。”
白真真目光一沉:“既然已经让他对我有所怀疑了,那我岂不是……跟谁都不用装了,嗯?”
尾音淡淡上扬,就像是一把小钩子,搔刮着人的心尖。
可也像一把钢刀,嗖的一下削掉大半个心尖——鲜血淋漓,血肉模糊。
“你说,是吗?”白真真忽然转头,看向门口的方向。
地上一道黑影晃了晃,面色煞白的雅克从拐角处走出来,他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,又看白真真手搭在白晗的身上,下意识质问:“你想干什么?!”
白真真挑眉,眸子里的嘲讽更甚,她仰着头笑了,突然直勾勾看向雅克:“我想干什么?想知道吗?”
她尾巴尖一勾,钻进了白晗的衣衫里。
“嗯”白晗又做梦了,和先前的梦大同小异。
她面颊潮红,身体拧巴着,几乎把自己扭成了一条麻花,嘴里发出不明意味的呻·吟声。
雅克猛地睁圆了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向白真真,他惊的舌头都捋不直了,指向白真真的手指也不知道是因为太过震惊,还是太过愤怒,抖得厉害,咬着牙一字一字质问道:“你疯了?!你知道她是谁吗?!”
作者有话要说:白真真:我比你清楚她是谁!我媳妇!
白晗:凑不要脸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