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幻境？”白染擦了下眼角的眼泪，抽噎着问道。

“来不及了，我们得尽快找到那个东西。”

三两口吃完手里的大鸡腿子，楚云兮油乎乎的手在她那身淡蓝色的裙子上随意蹭了蹭。

风鸣看了她这动作，忍不住抽了抽嘴角。当日在道观，她也是这么拿自家殿下的衣服擦嘴来着

“云兮，你还没说刚才的幻境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白染跟上她的脚步，急急的问道。

“那个念儿那么可怜，那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对她。”

楚云兮回头看了她一眼：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为什么，或许是看不惯她，或许是忌妒她。”

“看不惯就可以那样对她了吗。”白染怒道。

她与楚云兮不同，幻境里楚云兮是将自己从念儿的身体里剥离了出来，所以才旁观了这一切。

可对白染来说，她是切切实实的经历了念儿的过去的。

念儿的期盼，对小姐的信任与依赖，以及身死之前的绝望愤恨，白染都是亲身感受的。

“白染，她已经死了。”

楚云兮停下脚步，回头定定的看着她。

“你必须从她的情绪中抽离出来，她杀了整个宅院的人，还妄图用大血万字咒灭世。”

“我！”白染红着眼，她知道楚云兮说的都是真的。

可是，她身上属于念儿的绝望怨愤的感觉却丝毫都没有消失。

她甚至觉得，就该让这世上的人都去死。

他们那么凉薄，那么狠毒，那么残忍，为什么还要留在这世上呢。

“师父，她就交给你了，别让她捣乱。”

时间紧迫，楚云兮来不及同她多说什么。

凭着记忆，她找到了念儿投井的那个院子。

这样院子怨气冲天，更有不少的乌鸦歇在此处。

“风大人，那井底有一具尸体，我们得把她捞上来。”

“是念儿吗?”风鸣问道。

“是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