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宸王哥哥?”楚云兮愣了一下:“他要这符咒做什么,他又不会道术。”
“我也不知,只是他半是威胁半是恐吓,我这才将符咒给他的。”
楚云兮捏了捏眉心,有些无奈。
“如果宸王哥哥对神行符感兴趣,你给他一张也就是了,为什么给他那么多?”
“不是我要给他那么多。”张天师有苦难言:“是他抢去的!”
“所以我昨夜感受到我做的符咒被用了,是他用的?”
“他已经学会怎样使用符咒了吗?”张天师有些惊讶。
“我只是将口诀和方法告诉他,可他并没学过道术,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学会的啊。”
“你还告诉他使用的方法和口诀了?”楚云兮的眼睛瞪的更大了。
“他逼我说的。”张天师委屈极了。
当日宸王殿下独自上门,开口便问他讨要灵符。扬言若他不给,便将他表面仙风道骨实则是个怂蛋的事昭告天下,还会带人将他抓走。
张天师也是被他逼的没办法了,这才把符咒给他的。
“宫中的妖物可能时刻盯着他,皇帝又那么厌恶道术,此时他学会道法,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。”
楚云兮叹了口气,软软的摊在软枕上。
“小姐不必忧心,宸王殿下何等人物,他做事自然有自己的分寸。”
珍儿将火炉捅的旺一些,忍不住笑着说道。
“但愿如此。”
“徒儿,还有一件事,我始终觉得不对。”
张天师松了口气坐下来,平日里紧捏着拂尘的手将火炉上坐着的小壶拿下来,里面的水已经被烧的滚烫。
“什么事?”楚云兮趴在软枕上看他泡茶,有气无力的问道。
“你还记得第一次让我练胆,我们去的那个乱葬岗吗?”
楚云兮掀了掀眼皮,没说话。
“乱葬场里,有一个鬼魂,姓钱,就是白染最开始买下的那具肉身的主人。”
茶水泡好,张天师递给楚云兮一杯,又递给珍儿一杯,余下那杯自己慢慢品着。
“我们从红缨镇回来之后,那钱婆子的鬼魂就不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