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过来。”
舒婉一个激灵,手里的茶壶落了地。
“对不起。”惊慌失措的蹲下身收拾地上的狼藉,一不小心被瓷片割伤了手指,殷红的鲜血滴在昂贵的西域毛毯上。
舒婉浑然不知痛感,又慌忙去擦地毯上的血渍,结果越擦越多。
看着怎么擦都擦不干净的毛毯,舒婉几乎要哭出来,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百种死法。
人皮灯笼,身首异处,开肠破肚,不知哪一种会落在她身上。
萧衍眯着眼打量着地上的女人,她哭丧着脸,湿漉漉的眼睛稍不注意就要落下泪来,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养过的一只小奶狗,每当他训斥它的时候,它就是这副模样,耸拉着小脑袋,大大的眼睛黑溜溜的滚着泪,可怜兮兮的,莫名的惹人爱。
舒婉一抬头就对上他染着笑意的眉眼,脑中警铃大作。
他们都说,活阎王若对谁浅笑,那人绝对会死的很惨。
她不想死,她还有很多事未完成。
想逃,逃得远远的。
舒婉起身,刚迈出一步,手腕忽然就被萧衍握住,冰冷的触感自他指尖传来,如同死人一样没有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