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婉，就算不为我着想，你也该想想你的哥哥，舒家男儿都是将才，本不该屈居于边疆。”

舒婉脸色白了白。

“况且，边疆是兵部管辖的范围，我虽为文官之首，却无权替你哥哥脱罪。”顿了顿，他举步上前，将舒婉轻轻拥入怀中，这一次她再无力气反抗。

他手指轻轻捋去她耳边的秀发，一字一句，字字诛心：“一日不扳倒萧衍，你哥哥便要在边疆多受一日苦难，你应当知道，那样险恶的环境，多呆一日，便少活一日。”

舒婉双手垂下，眼里的光渐渐黯淡。

温廷玉，他最是清楚她的软肋。

他轻哄着她：“阿婉，相信我，娶徐若娇只是权宜之计，徐阁老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，只要我娶了徐若娇，届时朝中势力定会倾向于我，扳倒萧衍，指日可待！”

舒婉沉默了半晌，终是开口。

“我想清楚了，为了哥哥，我什么都愿意做的。”包括去讨好萧衍。

她想通了，既然温廷玉的手伸不到边疆，无法替她哥哥脱罪，萧衍总该可以。

她本对温廷玉还抱有一丝期待，以为他还存有一丝旧情，可如今她才真真看清他的嘴脸。

为了权利，他可以牺牲一切，包括舒家，包括她，她又如何能指望他真的能救下她的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