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上的触感温柔极了，伴随着温热而让她感到舒心，舒婉睫毛轻扫，厚重的眼帘艰难地撑开了一条缝。

营帐里的烛光很昏黄，却能清晰地将面前这人的轮廓烙进眼底。

如此几个来回，舒婉总算是有了反应，一偏头吐出几口水，人却还没完全苏醒，只极细声地唤着他的名字：“萧衍……”

见她有了呼吸，萧衍和上官蓉这才松了口气。

“你让她洗澡？”萧衍转头看向上官蓉，那脸上的神情是上官蓉从未见过的阴翳，恍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夕。

大概萧衍自己也没意识到，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有多可怕。

“你不知道她发烧吗？今日还没有进过食，你怎么能让她入浴！”
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。”上官蓉紧张地语无伦次。

他一个大老爷们，怎么会知道这些常识，平时在沙场他都随便惯了，他只知道舒婉刚醒来出了一身汗很不舒服，出了汗不就是要洗澡吗？

可他不知道舒婉的身子弱，还发着烧，要是他知道肯定不会让她入浴了。

“对不起，是我没看好她。”上官蓉背过了身去，方才迫不得已与舒婉有了近身接触，但眼下已经不合适了，更别说男女授受不亲，何况舒婉被褥下还没穿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