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让他带着愧疚活着,倒不如让他记恨着自己。
“王爷,从你丢下那封和离书和去亲手赠与你的香包时,你就该知道,我们已经结束了。”
闻言,萧衍俊美的面容瞬间暗了下去,眸光惨淡。
“那个香囊,我后面捡回来了,婉儿,我没丢……”说着,就慌乱地去怀里摸那个香囊。
这香囊是舒婉亲手一针一线缝给他的,上面还绣着他们的名字,他怎可能真的会丢,又怎舍得丢。
自打那日从荷花池中捡回,他便一直揣在自己怀中,好生保管着。
他从怀中掏出香囊,递到舒婉面前,这才想起屋内漆黑一片,她想必是看不见的,便伸手去握舒婉的手,深情而决然地道:“婉儿,你看,香囊在这里,我没有丢,一直好好保管着。”
舒婉没料到他竟然真的没有丢掉,还随身带在身上,心中不免动容。
眼泪又不着痕迹地掉落,她佯装不愿被他碰到的样子从他掌心抽回手,实则是去擦眼角的泪水。
她背对着他,再也不愿去碰他手里的东西,冷声道:“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,王爷,天色很晚了,你还是回去吧,若是被上官撞见,免不得被他误会。”
“如今……”她哽咽了一下,吸了吸鼻子,道:“如今,我只想呆在誉王府,安安静静地过日子,并不想与王府的任何人再有任何的牵扯。”
萧衍蓦然僵住。
这几日,他一直不敢来见她,就是怕她不肯原谅自己,更怕她会说出这些话。
是啊,王府波云诡谲,他虽贵为战神,也免不了明枪暗箭,更何况大局未定,他又如何护得住她。
她害怕退缩也理所当然。
只是,听她亲口说这话,心里也免不得一阵难受。
“所以,我与上官蓉,你最终还是选择他吗?”
萧衍迫切而惶然地看着窗前背对着他的背影,紧张得连呼吸都滞住了。
他忽然很怕,很怕听到她的回答。
舒婉心里近乎崩溃,双手死握成拳。
他为何非要逼着她说出这些心口不一的话,这些话对于他来说是一种折磨,对于她自己又何尝不是。
最终,她咬牙,语气极力保持镇定,一字一句地道:“嗯,他待我极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