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婉趴在萧衍的胸口上，静静感受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。

连日以来的担惊受怕，这一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，她现在觉得无比的镇定和安稳。

她不紧不慢的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都告诉了萧衍，包括她得知萧衍中毒危在旦夕，她是如何为他上山求药的。

她说：“阿衍，你知道吗？那高僧真的是个活神仙，他的药简直就是灵丹妙药。”

萧衍就问她：“为了救我，你就真的甘愿服下那毒药？”

舒婉又往他怀里缩了缩，她想起那生不如死，穿心搅腹的日日夜夜。

“嗯，这世上哪有免费的东西，想要得到什么，就必得付出代价的。”

萧衍听的双目通红，他蓦地想起当初她越来越苍白的脸，她当时应该很痛苦吧？

她看着自己时，那双眼明明饱含深情，可她却拒他与千里之外，原来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大限将近，所以不想让自己知道吧？

可他呢？

他却为了成全她，嘱托上官蓉好好待她。

想到这，他心口就一阵揪疼。

萧衍：“那毒，让你很痛苦吗？”

舒婉抓着他衣角的手蓦地紧了紧：“痛，很痛，我甚至觉得，还不如马上死掉得好。”

萧衍眼底的痛苦又浓烈了几分，她却抬眼对上萧衍，眸底星光点点，嘴角微微带笑：“但是一想到你，我就不舍得死了。”

“笨蛋……”萧衍隐忍着心中的痛楚，忍不住捧着她的脸，轻轻吻了上去。

舒婉颤抖着回应着他。

她能感受到他的克制和隐忍，他那么小心翼翼，不似以前那般如狼似虎，对待她如对待一件稀世珍宝。

小心，谨慎。

她的阿衍，真的变了很多。

外界的一切都被他们自动屏蔽了去，仿佛这世上只剩下他们彼此。